在舞台下思考“切-格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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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台下思考“切-格瓦拉”
在舞台下思考“切-格瓦拉”
——第三次川渝新左翼文艺讨论会专题
——第三次川渝新左翼文艺讨论会专题
按语:《切-格瓦拉》是黄纪苏编剧,张广天导演的一出史诗剧。该剧在2000年正式公演,引起中国知识界巨大反响,被列为该年度“知识界十大事件”之一。而对普通人来说,切-格瓦拉还是个比较陌生的名字。作为马列主义战士,他一生极具传奇色彩,有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正如过去的革命英雄已逐渐被淡忘一样,格瓦拉也成为大众视野的一个陌生人。在新左翼兴起的今天,这个英雄成为公众热烈议论的焦点,各种认识,在不同的观众那里演变为各自革命*激*情*的自发投射。我们这个讨论,不仅涉及话剧本身的编、导、演,还越过话剧而直追主人公革命的历程,显得格外富有色彩。这既反映了当前人们对革命这个题材的非同寻常的关注,也反映出大众话语的一个特点。就这个话剧而言,它一方面提供给我们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偶像,激发我们的政治热情,另一方面,也拓宽了我们的眼界,把我们带上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重新认识之路,同时也从过去的革命实践,让我们得到丰富的思考和启发。
这次讨论会,是我们第一次讨论“国际题材”。话剧本身是“中国造”,可以认为是作者就中国面临的现实问题,借南美古巴革命者这个素材构思成为戏剧,以前卫艺术的方式向我们观众提出来。因此它有很强的对中国当前现实的映射和追问。就因为这个原因,这次讨论会才确定下这个主题。
这次我们共收到十篇评论稿子,并于9月23号下午两点开讨论会。到会十人。大家就本期主题谈了各自的看法。还就当前左翼面临的事情和本新左翼文艺圈的活动等展开讨论。下午六时,会议结束。部分人留下共进晚餐。并就反日游行及“打汉奸”等新闻事件进行了一番有意思的争论。
讨论稿十篇如下:
韩非:*激*情*澎湃的史诗
---话剧<切.格瓦拉>观后感
吃完晚饭后,我坐在电脑前看话剧<切.格瓦拉>.这部话剧是2001年开始公演的.我看完后心灵为之震撼,惊撼于创作者在十年前就创作出这部极具现实意义的话剧,她犹如一部舞台史诗,向我们颂扬着一首首*激*情*澎湃的诗句,展现了一幅幅崇高壮美的舞台画面,成功地塑造了一位纯粹的理想主义者的光辉形象.这形象正是我们在历史的群山中曾经大声呼喊过的一个人,至今仍在我们心底感受到那声音在群山中的回音,这回音在历史的长河与人类的心中因切.格瓦拉的人性光辉将会永不磨灭.
该剧不是以人物故事为基本叙事线索的写实剧,而是一出具有革命浪漫主义特征,着眼于主观表达的史诗剧,它以南美英雄切.格瓦拉生平一些重要片段为载体,抒发了创作者对我们时代某些重大话题的感受和思考.
当前,我国社会存在着三大弊端,为广大人民群众所深恶痛绝,严重影响了人民群众对政府的信任度.(一)官员*腐*败*,贪*污*受贿现象非常普遍.(二)社会诚信严重缺失.中国本是个礼义之邦,深受儒家思想的濡染,然而现在却坑蒙拐骗盛行,老百姓生活在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中,稍不留意便会上当受骗.(三)贫富差距拉大.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人民生活水平得到了较大提高,然而贫富差距也在以几何倍数增大,资本拥有者对劳动者剩余价值的剥削越来越厉害.改革开放之初,全国人民幢憬的先富带动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的愿望,如今成了遥不可及的天方夜谭.一大批先富起来的人纷纷卷走财富移居国外,将他们掠夺财富的过程中污染得满目苍痍的河山,留给那些巴望着被带动起来走向共同富裕的穷人.千百年来,一些道德伦理的观念在这几十年里被彻底颠覆了.人们发现勤劳已不能致富,往往是干着最辛苦的活,却拿着最低的劳动报酬,而那些善于投机钻营的人,成天游手好闲,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切.格瓦拉>的创作者们入木三分地揭示出一些为公众所深恶痛绝的现实社会弊端.它直率而激越的表达方式正是中年以上的观众们相当熟悉的语境,它找到了观众情感领域中最为敏感的某些部位,与民众的心声合拍,丝丝如扣地拨动着观众的心弦,所以它能激起观众一阵阵强烈的共鸣.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观看这部话剧的过程,同时也是净化心灵的过程."切.格瓦拉,这个如使徒一般,以鲜血布道的*共*产*党人,以生命,以战斗的一生,为革命,为理想,为人间正义,书写了一道永不退色的传奇,多少年来,这传奇一直鼓舞着人们,历久而弥新."他犹如一盏耀眼的明灯,在无数个暗淡的夜里照亮人们心底里的荒原.他那不朽的精神,代表着对理想与正义的追求,积淀在我们的心底,化作我们行为的一个坐标.他更像一面镜子,静静地折射着世态人心.
我们今天所生活的这个时代,已经在拜金主义的大道上奔跑出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让我们放慢速度,静静地凝听发自人们心底里的呼声,回味一下我们曾经拥有并坚定地信仰过的崇高的理想,仰视切.格瓦拉的光辉形象和纪念他的革命历程.他那铿锵有力的话语"请听听人民的声音吧!"宛如廖若星晨中的幕鼓晨钟,时时回荡在我们心底.
<切.格瓦拉>的艺术特色:这是一部实验性很强的话剧作品,它没有采用以人物故事为基本线索的叙事方式,而是采用了"大拼盘"的舞台形式,将舞台变成了一个论坛,探索各种问题.而主人公切.格瓦拉在剧情里却没有很多现场情节.创作者们把呤唱,诗歌,朗诵,对话,投影,形体造型等舞台语言融为一体,让人耳目一新.
舞台以黑色为基调,隐去了不必要的景物,更加突出了革命者铿锵有力的形象,让观者把注意力聚焦在舞台形象的面部表情和那些充满理想主义思想的台词上,这就更好地表达了主题.整个剧采用叙述,议论,诗歌等多种艺术手法,条理清晰,使观众能更好地理解发生在上世纪古巴的那场解放运动.
作者敏锐地洞察到现今社会出现的种种不合理的现象,并通过艺术化的手法,展现在观众面前,辛辣地鞭挞了社会中的丑恶现象.同时,作者在剧中所提出的那声声追问,肯定会让一些人坐立不安,甚至落荒而逃.
这部话剧,十多年来广受欢迎,经久不衰.纵观现在那些宫庭闹剧和插科打诨的东西,<切.格瓦拉>无疑是一座理想主义的丰碑.在今天这个金钱充斥着社会每一个细胞的时代,创作和观看话剧<切.格瓦拉>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这也说明优秀的左翼文艺作品是大受欢迎的.正如该剧的剧作者之一黄纪苏说的那样:"正气一样会摇荡人心,高尚一样能赢得市场".
在当下的社会语境中,能够看到这么优秀的文艺作品,实属难能可贵.我们应该感谢话剧<切.格瓦拉>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深入思考当前中国现实问题的绝好范本!
张建华:发散着耀眼光芒的悲壮史诗
——话剧《切-格瓦拉》观后
话剧《切-格瓦拉》是黄纪苏编剧,张广天导演,回顾古巴革命者切-格瓦拉生平的话剧作品,也是中国话剧界堪称经典的艺术作品。它早再2004年就在北京公演,并引起巨大的共鸣和反响。由此可见这个话剧的巨大艺术魅力。
人们常说戏剧、电影是一门综合艺术,它的表现方式需由舞台、灯光、音乐、绘画、人物造型等诸多方面的技术合成,可能达到由点到面、由内到外、由个人到戏剧的艺术再现。可以说,话剧是一个整体的系统工程。它函盖面广,也是一门非常难以驾御的艺术。话剧也是电影艺术的根本基础,可以说电影也是从话剧(包括戏剧)中吸收了许多精华演变而来的。我们从西方的电影拍摄艺术和演员的表演中都能看到话剧的质朴内涵。
如果细心的观众,也能看到许多电影明星都表演过话剧,或本身也是由话剧演员走上电影表演的。对于有如此艺术性的经典话剧作品,它除了让我感到欣喜不已,它的表现手法也值得我们去探讨、交流、学习。
一:首先,话剧《切-格瓦拉》在表演手法上独具匠心。导演打破了传统的直面表演,整个话剧分为四个部分,采用了抒情叙事的史诗般的艺术手法。剧中没有主角,不分男一号、女一号,所有演员都是主角,都是诗人般的表演者。他们表演情真意切、台词优美动人,用诗一般的语言描绘出我们可以想象到的革命者切-格瓦拉。让我们仿佛看到了英雄,但又不那么清晰,由此而产生了距离感和时空感。而这种似远似近、象蒙太奇手法的时间、时空感,给我们造成了强大的吸引力,而这种距离感造就的艺术美,就是它艺术的成功之处。
二:是用灯光变幻代替舞台布景。这是一种艺术创新。导演充分利用了灯光的色彩、色差以及明暗的变化来诠释整个剧中人物,以及整个时代气氛。用浓郁的红和圣洁的白来演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拉丁美洲在贫困、饥饿、疾病与死亡,呐喊、挣扎、怒吼与斗争的历史画面。那些演员们深沉、低昂的台词,配合着灯光的变幻,突显出剧情内部的韵律。在这里,声与光,景致和造型产生了和谐交融的共性美。这也是话剧成功的要素。
三:是用诗一样叙事语言的抒发,改变了单一台词交流,让人在高低起伏的声调旋律中享受艺术。小姑娘(拉丁美洲)是一个美丽纯洁的女孩。在那个被资本主义垄断、独裁的黑暗的日子里,贫穷的拉丁美洲受尽了资本家的掠夺和欺辱。它机智而完美的借以反映了当前社会的丑恶一面,用血与泪讲述了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根本矛盾和冲突。当小女孩(拉丁美洲)付出了劳动的血汗,付出了丰富的社会资源后,等待着的不是平等、公平,而是欺辱与嘲弄。为了生存,小女孩不得不付出仅有的身体,她成了妓女。任所谓的军人、学者、资本家占有自己的身体,得到的是更大的侮辱和嘲笑。在万般无赖之下,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了,你除了身体,还可以出卖良心和灵魂。而出卖良心和灵魂以后,换来的是可怜的十个比索。这段旁白是整个剧的精彩之处,它用血粼粼的事实剥下了资产阶级的画皮,深深的鞭挞了资本主义的罪恶,可谓是导演的神来之笔。这样的诗一样的语言的艺术美感,具有永恒的光芒。
四:剧情里的台词,是与群体与个人独白形式。而更多旁白,也格外渲染了剧中的人物切-格瓦拉的英雄形象。我们可以从革命战士、古巴领导人、从士兵、工人以及群众的口碑里听到、看到切-格瓦拉,了解他满腔的热情和崇高的革命理想。切-格瓦拉就象一座灯塔,照亮了拉丁美洲的黑夜。你可以从他的游击战的豪情中了悟革命的星星之火,为什么可以燎原这个道理。切-格瓦拉是个战士,是个在黑暗中探索的人。他坚强、忠贞、智慧,他坚持真理、不屈不饶,他是一个国际共产主义者。他崇尚真理,他是*毛*泽*东主席的追随者和学习者,也是一个无产阶级革命理论的最真诚的实践者。
五:通过话剧再次肯定了革命成功以后继续革命的探索。拉丁美洲社会主义革命成功了,有的人居功自傲,成了人民的“主人”。而有的人,为了革命而甘当孺子牛。剧中的切-格瓦拉是成功者,也是思考者。他鄙视特权,勇于
和人民打成一片,在与人民的结合中寻找真理的答案。对此,我们就可以由此全面深刻的理解毛主席所发动的革命的本质,理解那些曾经的功臣和英雄,也可能从思想的懈怠中蜕化成*腐*败*分子,成为人民的敌人,而这时候,该怎么办。当前的中国社会现象不就是这样的吗?革命党在执政以后,也只有保持其革命的本质,严于律己、戒骄戒躁,坚持勇于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思想作风,才能真正的领导人民革命,才能使社会向着有序、健康的方向发展。切-格瓦拉是个革命者,也是一个普通人。他严于律己,看不惯特权,看不惯社会的不公平,看不惯有剥削的存在。他在与妻子、儿女的信中说:“我不是古巴人,但我热爱古巴。因为我是古巴人民的一分子。我将要离开古巴、离开自己的家庭和亲人,我将到生我的阿根廷去为人类的彻底解放而斗争。”这就是革命者,一个无产阶级战士切-格瓦拉的英雄魅力所在: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赵永健:不相信或者相信
——评话剧《切格瓦拉》
我在网上找文字版的话剧《切-格瓦拉》,看到这样的序幕词:
请相信这个因穷人的情谊而感动不已的人
请相信这个靠穷人的祝福而跋涉不停的人
请相信这个为穷人的将来而告别过去的人
不相信或者相信,这组诗一般的排比句,让我突然也想这样的问一问自己。全剧其实也是围绕好人或者坏人,革命或者反革命,富人或者穷人……这似乎是一个黑白组成的世界,泾渭分明。真实的世界可能比话剧的世界要混沌,并不是那么容易鉴别。可是放在舞台上,变简单了,容易让人理解。我和很多人恐怕一样,认识这个人,可能是从T恤开始的,看见了他的图案,可并不知道他是谁。接触话剧《切-格瓦拉》,也是前些年的事情了,也是相遇在网上,看了觉得虽然演的是一个外国人的事,但是,言语台词中却又彷佛处身在现实的世界中,“不要问篝火该不该燃烧,先问寒冷黑暗还在不在;不要问子弹该不该上膛,先问压迫剥削还在不在;不要问正义事业有没有明天,先问人间不平今天还在不在”,这些现实的感觉回馈到内心,我也在不断的拷问着自己,相信这个还是相信那个?
再次对这个话剧加深印象,是因为这个话剧的开篇歌曲。我开始稍微了解了一下张广天,听了一些他的歌曲。再次听了听,甚至记得网上还有网友找他这首歌当手机铃声,这首歌无疑给了我精神的鼓励。再加深印象,就是最近要讨论这个,我又看了看。没想到编剧是黄纪苏。而我看黄纪苏的文章已经不少了,从不多的文字中能够感受到他对整个社会思潮很深的敏感度。他是不但了解一面的“语言方式”还了解另一面的“语言方式”,所以从这个特点出发,在这个话剧的作品里,无疑正话反话都说得那么惟妙惟肖。
看过一些评价,说是这个话剧在2000年出来后,就非常火爆,具有一种划时代的意义。我不知道这是否是从左翼的角度来说的,或者一个告别革命的时代突然有了一个赞扬革命的作品出来,而处在一个革命党向执政党转变过程中,这个文艺是否也有点不合时宜。L教授说,十年了,一个中学生的观众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当年的青年也已经活跃在社会上,而创作者无疑已经处在某种思潮的中心位置了。文化像种子,播入人的内心,总会长成参天大树。
理想
“如果失去理想,世界将会怎样?”
我从来没有提出过这样的问题,或者并没有怎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然而,这个词语却是随着时空的改变而不断变化。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对时间是太敏感还是太愚钝,往往过了很久的事情,彷佛就在昨天。当我和伙伴们第一次畅想理想,那个时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而今天,这个“理想”,或者被人遗忘,或者就被深埋在心中了。而从人类几大宗教来看,其实人是有很多共同的理想的,只是会被时空错乱,一时我们找不到方向。我时时会想起马克思在青年时写的文章,是啊,为全人类的幸福奋斗应该是大家的理想,无论肤色,人种,性别,年龄,民族……可是在某些语境下,理想又是一个很不可靠的东西,有时候甚至觉得它难敌一块钱,这个时候不相信或者相信,终究是我们面对的选择。
当然,所有共产主义者在理想面前,又面临一个“唯心”和“唯物”的检验。不管我们如何去定义这两个词汇,无疑在树立理想的人面前,如何认识“唯物”?根据现实,有时感觉不符合我们的“道德”评价怎么办?可是一味的强调“理想”,会不会真的又是好高骛远,有是脱离实际,又是犯“唯心”的错误?今天,我们丧失理想,可能并非是我说的这种原因。然而,我却是在这个地方会有部分的纠结。因为,今天我们又面临这样的情况,如果坚持“理想”,你必定要面对周围大部分人的不理解。面对这样的情况,如何坚持独立自主,坚持独立思考?这是一个感觉破除迷信而处处不是迷信的时代,当我们沉浸在《切-瓦格拉》当中的时候,或者相信某些是真的,而当面临另一种情况的时候,是不是又面临不相信?请给我一个选项。
革命
无论怎么说,现在确实是一个“后革*命时代”。我们既不能拿利比亚的茉莉花说事,也不能拿尼泊尔毛共的斗争阶段性胜利说事,我们处在一个1949年以前的革命话语之中,处在一个“后*革*命*时代”的话语之中,而当今社会,市场经济与世界接轨了,革命在哪里,还需要不需要?切的那个时代,是一个革命火红的时代,是一个理想主义张扬的时代,在我们看来人的价值能够体现的时代。
“我看准是他妈穷疯了!穷不怕,咱可以玩股票,玩期货,玩楼花,玩网络呀!咱可以玩女权主义,女性主义,女人主义,女的主义呀!咱可以玩后现代主义、前现代主义,前后现代主义,后前现代主义呀!再不行,咱还可以玩摇滚,玩实验,玩先锋,玩流氓文学,脱的光光溜溜在外国友人面前玩裸奔呀!天下的花活千千万,玩什么不好偏得玩革命呀!!如今时代的最强音——三W点COM!”
"如今时代的最弱音—傻b,呵呵,革——命啊!!"
可是,什么是革*命?恐怕却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经济发展不平衡,社会矛盾凸显出来,我还真碰到很多口中喊“革*命”的,在我看来,这些人最让人肃然起敬的是逆潮流而行的真诚。可是有些却没有真诚。至于社会思潮发生过很大的关于革*命和改良的争论,在我看来最差的就是对现在社会缺乏根本的认识,仍旧停留在历史的话语体系之中谈问题,无论哪边争论都是抬出以往的例证,而全然不把当今的现实情况结合起来。
可是,我们毕竟从革*命而来。如果革*命的价值观,不但处于消解之中,而且到了害怕到了反对的时候,恐怕某些预言的说法就有根有据了。切作为一个革命的历史人物,作为革命的一种符号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却是给那些在黑暗中摸索的人以力量。毕竟这条道不是第一次走,前人走过,后人也会走。只是,当我们处在享福之中,当穷人变成富人,富人变穷人,当我们认为一切理所当然的时候,是否我们也会这样问自己:革命,不相信或者相信?
爱情
切身上不但有理想、革命,还有爱情的符号。所有追寻爱情的人,都想得到一种纯粹,一种永恒。看过孔庆东的《国文国史三十年》后,原来就算是革命年代畅销的文学作品,也是那种革命加爱情的模式。话剧也一样。然而,可贵的是这个疯狂地爱着女人的人,却做出了某种牺牲,他为什么呢?这个恐怕是一切虔诚信仰爱情的人应该思考的问题。面对其他的人的污蔑,爱切的那个姑娘,不管怎么都保持着对切的信任。人们要获得爱情,就得问自己:不相信或者相信。
以上都是看话剧《切格瓦拉》很感性的认识。如果理性的加以分析,确实会有很多经不起推敲的观点。然而当我们知道价值观,就是你认为什么重要。当我们知道,我们的生活被很多形而上的无形观念调控着的时候,我们忘了去问这些观念本身,而是接受认为世界本来就这样,这恐怕确实是很多问题的根本原因所在。而话剧《切瓦格拉》看上去却那么的不一样。它嘲笑了我们很多自认为正确的观念,而把我以为傻帽的观点却捧上了天,而这个集中这些元素的人物身上,有着让人真切感受到真实的东西,他眼睛迷离,他充满魅力!
不相信或者相信,其实由我们自己选择。
李节:我们变成官僚怎么办?
——话剧《切-格瓦拉》随感
切•格瓦拉是一个悲剧,是革命理想主义与个人英雄主义综合下的悲剧。艺术作品里,悲剧往往比其它形式的作品能更深和更强烈地感染人,而格瓦拉的出走以至最后牺牲,富有传奇性,不用更多地加工,本身就能打动人。作家和导演再创造的话剧就不难取得成功。由于作品所涉的是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因此,我想所说的是人物本身而不是作品本身。
周恩来总理评价说:格瓦拉是“盲动主义者”,他“脱离群众,不要党的领导”,在古巴获得偶然性胜利后没有认真进行总结,就跑出去盲目地推销经验。“不依靠长期坚持武装斗争,不建立农村根据地,不走以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来逐步取得胜利”,而是“不管有无条件,以为只要放一把火就可以烧起来,这完全是冒险主义和拼命主义”,结果给革命造成了重大的损失,害人害己。格瓦拉的英雄形象,很大一部分是由于青年的偶像崇拜心理和知识分子缺乏分辨力给抬举出来的。
周总理是从爱之深责之切的角度谈格瓦拉失败的原因,这番话的语境是用中国革命成功的经验去对比古巴革命的经验。相较而言,中国革命的奋斗时间更长、范围更大、斗争更加残酷而激烈,因而成功的经验更加深刻,也就更加具有普遍性。可资证明的就是尼泊尔革命,借鉴中国革命经验取得了较大的成功。从夺权角度的看,毫无疑问,格瓦拉与战友们的革命成功了,而格瓦拉的悲剧发生在他为了追求更大成功的道路上。从这一点上看,格瓦拉的革命尚未成功。
无产阶级夺得政权并实现社会主义生产关系的革命后,出现了新的问题,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官僚问题。列宁去世前不久,敏锐地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他没有来得及解决这个问题。***晚年发动文革,其意之一也是用群众大民主的方式反对官僚,可是生前同样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而从他去世到现在,中苏两国的官僚不仅仅是官僚主义或官僚作风的问题了,而且远远超出这点,发生了相当程度的质变。由此观之,社会主义在夺取政权后面临的问题丝毫不亚于革命胜利之前的问题。话剧通过格瓦拉之口发问道:“我们变成官僚了怎么办?”格瓦拉和卡斯特罗私下交谈四十多小时,然后出走,这一直是个谜。我以为,他或许是为了寻求解决之道,也或许是为了回避。这个使得“革命尚未成功”的问题,摆在了未来的社会主义者面前,等待着未来的社会主义者思考和解决。这也许就是格瓦拉悲剧对未来的积极意义。
田锋:革命、自由和解放
——简评黄纪苏话剧《切*格瓦拉》
“每一个单独的个人的解放程度是与历史完全转变为世界历史的程度是一致的。”
———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黄纪苏编剧的话剧《切-格瓦拉》对于的中国左翼思潮的复苏是有着巨大推动作用的,当国人都渐渐淡忘了革*命的历史传承的时候,切剧横空出世,激发了国人对革命这一推动人类历史发展的动力再次的讴歌和坚守。
话剧《切-格瓦拉》是一场时尚的现代剧。尽管展现的内容是革*命题材,但是表现形式和技巧,剧情的结构编排都具有十分新颖和独到的时尚意识。语言诙谐,表演夸张,舞台形式多样,结合了歌唱,朗诵,音乐等多种艺术方式来表达剧中人物的情感和命运。最令人有共鸣的,就是运用当下的主流社会的语言符号来表述切-格瓦拉面对的历史现实,将古巴和我国两个革命胜利后时代的共同点:贪*污*腐*败,信仰褪色,理想死亡,这一鲜活的事实呈现在观众面前,给人震撼,的确是一道视觉和听觉的文艺大餐,同时也是一次精神和信仰的高强度洗礼!
话剧《切-格瓦拉》共分四幕,通过四个片段来分阶段展示格瓦拉革命的一生,运用当下的时髦流行的语言和主流的去革命化意识形态来反向演绎格瓦拉的人生历程,在剧中不断的用轻蔑的、质疑\甚至是否定的台词语言来表达格瓦拉的生活和革命道路的选择,相反的取得了出奇的肯定的正面效果,不得不说导演和编剧的功力是一流的,正面人物通过反向表达,一样的出彩,一样的高尚,一样的鼓舞人心!
整场演出结构紧凑,舞台场景转换简洁明快。演员表演干练,角色把握准确,同时通过灯光和场景色调的补充来弥补稍有些单调和简陋的舞台布景,尤其是通过舞台表演形式的多样化,完全运用剧情表达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力,几乎忽略了舞台本身的简陋,这也是一个与主流舞台话剧繁琐布景和冗杂道具的反向操作的经典案例,也充分的说明了有思想性的剧目不一定需要奢华的舞台布景,同样能获得观众的认可和成功。
继续革命与反思革命
话剧《切-格瓦拉》重新提出了革命理想的坚持和反思的问题,因此对整个左翼的思想震动是巨大的。古巴革命胜利后面临的问题与中国革命胜利后的问题具有一致性,剧中的“新人”一幕对此作了深刻的揭示,切-格瓦拉面对这一个历史的难题首先是迎难而上,在这一点上与毛*泽*东的选择是一致的。但是在与新的官僚集团短兵相接后,很快的切-格瓦拉就败下阵来。他所推崇的“新人”运动宣告失败了。然而毛*泽*东却选择了顽强的抗争,文*革坚持了十年,对世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产生了许多的新生政治形态,比如人民公社(文革前)、红卫兵运动、革命委员会,直到他的生命结束还在为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理论呕心沥血。
革命不是问题但是继续革命就成了问题。切的革命理想受到了挫折,但是作为理想主义者,他的革命热情是不可遏制的,于是他面临了两难的选择,继续革命的两种形式:把古巴革命进行到底或者换个地方复制古巴革命的成功。这种情况下,革命者的个人素质就成了一个重要的选择因素,尤其是对革命基本规律的把握将决定这种选择的最终历史结果。
中国革命经历了28年,其间中*共击败了当时世界上的众多强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知道革命的艰辛,也掌握了革命的基本本质和基本(普遍)规律。尤其是革命领袖毛*泽*东对中国革命的认识基本上代表了当时中国革命者的理论认识高峰,这也就区别在毛*泽*东对境外共产主义革命运动的支持方式上和领导国内继续革命运动方式上的完全不同。这样的战略高度是一般的革命者很难企及的。古巴革命历史时间很短,只有6年时间,主要的敌人也只是国内敌人,不管是复杂性和艰巨性,经验性和理论性,与中国革命相比都不在一个层次上,具有较大局限性、特殊性和偶然性。他的革命领袖也很难总结出革命的普遍规律,能认识到革命的本质就更难了。因此格瓦拉出于对自己革命理想的坚持,在“新人”运动受挫后选择了出走,到其他地区复制古巴革命的模式,最终失败也就具有了必然性。
对于格瓦拉的再次革命道路的选择,我们左翼应当反思。他的失败究竟应当归咎于他的个人英雄主义的失败还是归咎于他对社会主义革命的普遍规律的把握出了问题,对于我们当前是有借鉴意义的。总体来看,本人还是倾向于是切对革命的普遍规律的认识有问题,经验主义和个人主义成为他对革命规律认识的主要来源,而古巴革命胜利又不具有普遍性,因此如果异地复制古巴革命相同的革命道路就很容易水土不服铸成大错。
革命的普遍规律是什么?
话剧中也深刻的揭示了一些端倪。比如小资产阶级(中产阶层)对切的冷嘲热讽和不理解,而不是中国革命中小资产阶级对中共的同情;工人群体对切的革命的冷眼旁观和不认同,而不是中国革命中的工人群体的鼎力支持;农民群体对切的队伍提供免费医疗是占便宜的接受和嘲笑这种傻子行为,转身就出卖了切的队伍,而不是中国革命中为之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尤其是由于没有群众基础,切的游击队没有新的兵员来源,导致队伍战士越来越少,战斗力越来越差。相反中国革命战争中总是红军越打越多,解放军越打越强等等。这些细节的展示,其实就已经揭示了切必然失败的命运,也同时告之了我们革命者如果不按照革命的普遍规律办事,是要受到惩罚的。
对革命的普遍规律的把握决定了革命最终的成败。社会矛盾是否达到了革命的临界点?人民是否有革命的需要?革命的准备是否充分?革命的方式是否已经没有别的选择?这些都是属于革命的普遍规律的认识。但对于左翼而言,要准切的把握每一个问题是很难的。而如果这些问题没有把握好,每一个问题都是致命的。就算是准确的把握了这些问题,还要能够准确的找到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并进行实践运用。而我们许多的左翼群众都基本很难有这么深入的思考和分析,胸中的愤懑和不满被情感和情绪所左右,有理性的革命者才是可贵的。
当然,作为革命者最宝贵的不是智慧而是勇气,尤其是在社会变革中,如果缺少胆识是不可能成功付诸于实践的,就算是有了全套的解决方案也没有丝毫意义。
革命的本质是什么?
我们左翼也应当反思。毛*泽*东和切*格瓦拉都面临的同一个问题,革命胜利之后怎么办的问题,这是革命的本质问题。话剧演绎了切在这个问题上吃了败仗,说明了这个问题的艰巨和复杂,丝毫不比革命本身容易,其难度实质已经超越了革命。
话剧中的“新人”一幕就揭示了革命本质的深刻性。革命本质具有极强烈的现实性,许多人找不到答案,或者回避或者叹息,话剧中同样也没有答案,只有切被迫出走的叹息。
毛*泽*东*选择了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然而在实践中出现了巨大的问题,导致中*共对这一社会实践的完全否定,也导致了我们无法从中总结统一的正面的经验。文*革问题是我们左翼群体的在目前绕不过的一个坎。因此,如果革命本质问题我们左翼解决不了,没有自己的答案,最终也只有回避或者叹息。
自由和解放
人的自由和解放是社会主义的本质,也是革命的本质。个体的自由和解放与群体的自由和解放只有在一致的时候,社会才是发展和进步的,否则要么是落后的、开历史倒车的,要么是偏激的、想超历史快车道的。人的问题始终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关键问题。历史上的王朝兴替产生的根源就是群体的自由和解放总是落后于个体的自由和解放:在经济形式上的表现就是贫富差距;在文化形式上的表现就是文盲与才子;在政治形式上的表现就是草民与官僚。当少部分个人占有的财富超过了群体平均财富一定比例的,造成群体无法生存的时候,就会发生暴力起义,循环往复直到社会主义革命的产生并走上真正的科学社会主义道路才会结束。
回首*毛*泽*东时代,由于理论运用和操作的实践出了偏差,我们不得不承认,大多数时候个体和群体的自由和解放也是不一致的,个人自由和解放明显的落后于群体,想超历史的快车道,翻车了,导致三十年后的今天重新回到了过去那种个人的自由和解放再次超过了群体的自由和解放,矛盾再现。这样下去,循环往复的暴力革命,就可能再现。相反的,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关于个人和群体的利益的平衡点把握很好,资产阶级主要是依靠高福利的方式来收买工人阶级,通过分配一点国际剥削的利润给本国无产阶级,达到缓和阶级矛盾的目的,通过这种对国内利益一致性的精确控制实现了资本主义世界的稳定。当然他们这些发达国家有这样一种机会,就是由于世界其他落后国家为之提供利益输送的管道,造成了亚非拉的极度穷困、资源耗竭和生态恶化。不过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稳定也只是暂时的,一旦整个亚非拉人民出现了生存问题,资本主义体系的最终崩溃也是难免的。
中国是为资本主义陪葬还是走科学社会主义道路自救是个问题,不过历史留给中国的时间也许不多了。
话剧《切-格瓦拉》在二十一世纪初登台,重现左翼革命理想主义,本质上是中国人民对自身民族危机的反思,也是对民族未来的呐喊,更是对人类走向的真诚呼唤!
(注:革命专指社会主义革命。)
项仁:格瓦拉啊格瓦拉
——话剧《切-格瓦拉》观后随感
谢谢推荐这部话剧的朋友,希望更多的朋友看到这部话剧!
因为心里只有伟大的毛主席,所以,一开始只是漫不经心地看这部话剧。随着剧情的发展,人慢慢的被感动,被震撼!
话剧,比较起电影来,可以说是陌生的。但是,当你看了话剧《切-格瓦拉》,相信你会和我一样的爱上话剧。
这个剧以歌曲,对白,把我们拉入了古巴解放战争的血与火的战斗中。年轻的医生格瓦拉,满腔热情地投入到这场伟大的战争中。当他和他的战友们在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时,医生格瓦拉坚定地舍弃了药箱选择了他从此一生都离不开的革命本钱-----弹药箱。这是他作为一个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正确选择,也是他可以作为一个永远革命,继续革命的伟大的无产阶级领袖的辉煌事业的开始。在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伟大的无产阶级领袖。但是,在革命成功后依然本色不改变,继续革命的无产阶级领袖,只有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另一个就是伟大的格瓦拉。到目前为止,能做到革命成功后继续革命的全世界的无产阶级的革命领袖仅此二人也。
古巴革命胜利了,浴血奋战的勇士们成功地击退了美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掌握巩固了革命政权。当胜利真正的到来时,荣誉,鲜花,地位,享受如洪水猛兽般汹涌而来。昔日战场的英雄们,很快被淹没在享乐的浊流中。在糖衣炮弹面前纷纷落马。他们追求金钱美女,肉林酒池,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他们在享乐中堕落,在堕落中制造新的罪恶。
面对着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古巴新政府第三号领导人的格瓦拉痛心疾首却无力回天,话剧演员悲愤的歌词淋漓尽致的表现了他的无奈:为什么砸开的铁锁链又戴上;为什么奴隶又成了新国王;难道人心本来就是自私的,只想到个人好处轮流坐庄?为什么邪恶反而成为动力,善良倒几乎是前进的阻挡?人的欲壑什么时候才能填满?新思想的旗帜为何不能高高飘扬?这就是我要的革命吗?这就是革命的命运吗?几千年的黑夜何时光明?我一路孤独地走,孤独地想!!!
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情景我们所有人已经体会到了,而且深受其害,是在麻木状态下不知不觉地深受其害。
呜呼,此时此景,格瓦拉的心情使我们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毛主席发动文*革的心情。只是两位伟大的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分别做出了不同的却是目标一致的选择——毛主席选择了发动热爱自己相信自己的广大的人民群众起来打倒他昔日曾经并肩作战的已经堕落的、不愿意和他一起继续革命、为人民服务战友们;而迫于无奈的格瓦拉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放弃享受胜利成果,重新拿起武器,背起弹药箱在广阔的拉丁美洲大陆去解放被压迫的无产阶级。
此时此刻,我完全被格瓦拉的选择所震撼。这是一个常人难以做出的选择。放弃鲜花,掌声,金钱,荣誉,美女,地位,重新拿武器去原始森林生活,冒险,战斗。这是需要坚强的革命信仰和理想来支撑啊。这与当年70多岁的毛主席重上井冈山的豪情是多么的相像啊!
这才是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品德,这才是老百姓需要的领袖!
言语的最好形态就是——行动!
话剧演员*激*情*地朗诵他留给孩子们的信:“——要忠于自己的信仰,你们要记住,革命是最重要的;你们应当永远对于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任何非正义的事情都能产生强烈的反感。这是一个革命者最宝贵的品质!”
( ⊙ o ⊙ )是的,这就是一个无产阶级彻底革命家的肺腑之言。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做到对一切非正义的事情都能产生强烈反感的优秀革命者品质的只有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永远的革命者格瓦拉了。
他们言行一致,身体力行。总是全心全意地支持支援正义的事业,始终如一,勇往直前。
了解了毛主席就了解了格瓦拉,了解了格瓦拉就理解了毛主席。两个伟大的彻底革命者没有同样的经历,却共同拥有同样的信仰、信念和事业。
感谢格瓦拉,感谢话剧格瓦拉。为了伟大的事业行动吧!
程克寒:看话剧《切-格瓦拉》
切-格瓦拉无疑是当今世界“革命”的符号。在当前告别“革命”的时代,《切-格瓦拉》这台话剧能成功演出,这本身就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切•格瓦拉是“革命”的符号,也是“时尚”的符号。在一般的概念中,“革命”与“时尚”是不贴边的。“革命”总是与贫困、压迫在一起;“时尚”总是与财富、闲贵在一起的。但切-格瓦拉在世界范围内的流行,就是以“时尚”的方式出现的。这就让人有一个思考,“革命”能容“时尚”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因为任何有理论指导的社会运动才是有力量的运动,但指导的理论实际中不太可能让所有参与社会运动的人员都能理解,如果指导理论成功转化为“时尚”符号,则很容易被人们接受,有利于运动的推广与发展。从这个角度讲,切-格瓦拉能够在今天的中国成为“时尚”,其实也说明“革命”没有被中国现代的人们所“告别”。
从这台话剧形式看,又很有些遗憾。中国现在市场原则起着很重要的作用。现在还想着看话剧的人,可能都是社会的中、上层的人们,话剧的创作者们一定也很清楚这一点。考虑观众的兴趣和需要是创作者们重视的。这台话剧没有采用以故事为主线的述叙方式,而以强调切-格瓦拉精神亮点的形式作为表达,这可能只能满足对切•格瓦拉有所了解的观众们的观看愿望。但却让没有切-格瓦拉事迹信息的观众摸不着头脑,失了参看的兴趣。
切-格瓦拉虽然是“革命”的符号,但切-格瓦拉本身的革命还是有很强的个人主义、个人英雄主义色彩。切-格瓦拉在古巴进行社会主义建设,遇到了困难和阻力,自己就退出古巴*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到非洲去搞武装斗争、到拉丁美洲去打游击了。表面上看这很有些舍我的壮举模样,但实质是避难就易。古巴的武装斗争成功是带有偶然性的。切-格瓦拉将古巴的胜利当成了革命的一般规律,将自己的革命*激*情*当成了革命的道义力量所在。脱离群众,逞个人英雄主义之能,最后失败于没有群众的支持。从这一点讲,切-格瓦拉不是革命的好榜样。
周海林:从愤青到战士
——话剧《切 格瓦拉》观感
按照黄纪苏的要求,在剧场观看话剧《切-格瓦拉》的观众,至少有一半,应该退席。而爆棚的剧场里,管理员没有看到一个,中途离席的一到场外,据说,求票者众!
这是件奇怪的事!
一个开中医门诊的朋友,曾这样半开玩笑地给这个社会号脉。诊断结果是:正义缺失。所以,在他眼里,那些观众都是患者,治的都是同一种病,叫做心理正义缺失症。而黄纪苏,就是心理正义按摩师。
这样,就不奇怪了。当观众们,也就是患者们,在《切-格瓦拉》的小妓女身上,看到了拉丁美洲的苦难,再通过亲切的华夏方言,嗅触到了鼻子底下的苦难,在一片台词音乐的鼓噪催动下,紧篡的手心里,突然,沁出了正义的肾水。于是,心神充沛,找到了怒的底气。当他们走出剧院时,哪怕是刚才该退席的混蛋,即刻间,也都一个个出落成拧粗了脖子的愤青!——笑谈,笑谈。
另一件更可奇怪的事是,切格瓦拉,居然没有在剧情里出现。
应该的主角缺席了?在这一点上,黄纪苏拿捏得十分的准确:格瓦拉不属于剧场!这个总督的嫡孙,摩托单骑,从南至北,在横贯整个拉丁美洲的苦难后,差一点成为佛陀。但,拉丁美洲没有菩提树;格拉玛号及时出现,愤青,一跃而成为战士!因为,是一名战士,他属于非洲、属于拉丁美洲,属于需要正义的地方。在那里,他与他的战友们,制造革*命,制造正义!——主位的空缺,使台下无数的心灵跃跃欲试,想象着自己能充气般的膨胀,填塞这个空旷的舞台,实现正义的占领。
两件奇怪事,串联一起,成就了话剧《切-格瓦拉》的成功:战士落幕,愤青登台。
其实,切-格瓦拉本身早已经是一幕成功的大剧。它成功的秘诀,在我看来,与话剧《切-格瓦拉》并无二致。只不过导演不同罢了。前者是历史,后者是黄纪苏和张广天。历史,悲剧性的让战士的角色,在格瓦拉身上终结。最后一名战士——在他身后,历史,安排了空荡荡的舞台,并缀以各色道具,自传、电影、海报、T恤、络腮胡子等等;这样,踏着格瓦拉的影子,凌乱上阵的充气格瓦拉们,排啸而来。他们的名字叫愤青。
说的彻底一点,格瓦拉社会大剧的成功背景,就是革*命的终结。革*命都没了,还要战士作甚?在平庸的消费场里,如果还存有对正义的期望,愤青就够了。
然而,历史的吊诡之处就在于,反着来。当有人高呼“远离革*命”时,革*命的脚步声已铿锵可辨。问题在于,革*命场子阔然摆开时,战士在哪?估计黄纪苏还会补写一章,题目跟我一样:从愤青到战士。
王帅:理想主义是永不褪色的旗帜
——切•格瓦拉与“继续革命”
一方面,他死了,永远地死了,骨骸被装进棺材里运送到古巴;另一方面,他的幽灵不散,飘荡在情人、理想主义者和穷人的心中。切,切,切……总是有人不断觉悟地呼唤这个名字,因为他们相信,这个声音代表着纯粹,一种纯粹的精神,一个纯粹的人!
历经世事的沧桑与人情的冷暖,当无处不在的金钱的铜臭味弥散在空气中,熏得我有些麻木、窒息甚至于开始恶心的时候。“回首向来萧瑟处”,我们却惊讶地发现,在貌似灯红酒绿的繁华背后,人类甚至连“感动”的情绪都已经开始蜕化。
每当我轻声地哼唱《国际歌》那悲壮的旋律,每当我仰望切•格瓦拉那忧郁的目光,我的眼里分明噙着久违的泪光,我的嘴角分明露出的是淡淡的微笑。我眼里的噙着的是久违的感动的泪光,我淡淡的微笑是惊喜于我还没有蜕化丧失人类最后的本性。
当格瓦拉和自己新婚的妻子欢度蜜月的时候,知道卡斯特罗准备在古巴发动革命的消息,便义无反顾地离开了自己深爱的新婚妻子,投入到解放古巴人民的战场。这是一种多么伟大而纯粹的精神,他是要将战场的枪炮作为新婚的礼炮,他是要将古巴人民的自由作为新婚的贺礼,他更是要将埋葬一切不合理的旧社会作为赠送给新娘的“情定一生的戒指”。可就在今天,就在另一个同样赤色的国度,一切高尚的理想都成了反动的罪证,一切崇高的行为都成了疯子的癫狂。当金钱超越理想与道德,正义为之蒙羞,真理为之晦暗,一切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集几千年黑暗、腐朽之大成的“吃人的制度”成为世界楷模,一切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集几千年贪婪、虚伪于一体的“权贵精英”站在权力至高点的时候,这是世界的悲哀,或是历史的笑话?
当古巴革命胜利后,格瓦拉辞去古巴领导人职务,放弃古巴最高军衔,前往刚果,前往玻利维亚,重返丛林,前往世界上最为黑暗的角落,再度打响了艰苦卓绝的丛林游击战。
黑暗中败类议论纷纷。五个伟大:“栽啦?!被一撸到底!?”败类:“聪明人哪,知道接班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败类:“疯了,他也得图个什么呀?”
你们通过旧社会的门缝能看到什么?你们坐在个人主义的井底能想到什么?你们沾沾自喜的只是名,你们斤斤计较的只是利,你们恋恋不舍的只是己,你们苦苦营求的的只是私。所以你们才反对革命,所以你们才投机革命,所以你们才歪曲革命,所以你们才糟蹋革命。格瓦拉追求的是另一种壮丽。把个人的生命不折不扣地交付给人类追求平等正义的事业,这是何等的壮举!它为革命敲响了警钟,为理想保留了本色,为新世界树立了界碑:伪装的人到此止步,投机的人到此止步,游戏的人到此止步!
推翻皇帝当皇帝,历史总是螺旋上升却又回到了原点。当苏联解体与东欧剧变的悲剧让人还没有喘过气来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当初曾想到过“继续革命”的必要?当胜利冲昏了那些所谓革命者的头脑,享乐主义、利己主义以及投机主义便开始反对革命,歪曲革命甚至是糟蹋革命,而真正在胜利面前能保持清醒头脑的,除了切•格瓦拉和*毛*泽*东同志,试问天下还有谁堪伯仲呢?但这些清醒的斗士,却至今还背着“罪人”、“疯子”的骂名,只能等待历史给予其最公正的评价。
历史是最公正的法官,而人民才是历史的创造者。两位最伟大而清醒斗士都倒在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革命道路上,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满襟,试问当前天下,谁主浮沉?
倪剑雄:走向格瓦拉
——观话剧《切-格瓦拉》随感
76年高中快毕业的时候,我们学校门口来了个中年男子,在自己的自行车上摆卖《在社会的档案里》手抄本。后里知道这是有严重问题的小说。作者是谁,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再后来,就听说这个小说里写了一个有革命*激*情*的青年,私下揣了一本《格瓦拉日记》跑到缅甸去打游击战去了。这确实叫人觉得很离奇。因为,尽管是60后的普通人,我们对文革时期国内发生的大事,知道得也并不比现在的人多多少。因为底层的小百姓,实际上要接触到政治,是很难的,客观的说,大部分底层的普通人,往往只能“被政治”。而当年跟现在比,信息传布,还没有现在这么顺畅,这有技术的原因,也有“政策”的原因。作为对真正的缺乏条件和理解力的我们,对中国曾经发生的“输出革命”,也是80年代以后才知道的。《格瓦拉日记》在当年也是“内部材料”,普通人根本看不到。因此,格瓦拉是谁,也是在后来看到刊物上刊登的一个小资料和介绍拉丁美洲革命的文章,才终于知道。格瓦拉是古巴革命的一个英雄。他的游击战意识非常强,这是在他少年时期就萌发的,和***相信“枪秆子里面出政权”思想如出一辙。因此,他也非常崇拜毛*泽*东*。有关的认识,就来源于这样些零星积累起来的介绍。
多少年晃荡过去,再次看到格瓦拉这个名字和画像,是在住宅小区卖时尚玩意儿的店铺悬挂的T恤上。那时候,我仍然不对这些特别在意。而忽然在意起来,就是在知道有一个叫黄纪苏的作家,写的剧本《切-格瓦拉》,由张广天导演,公演后引发热议如潮。当时觉得遗憾,我没办法看到演出。那么此前在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叫我为这个“古老的”戏剧、完全陌生的剧作家和导演的作品吸引?甚至直到现在,当我们新左翼文艺群的人推荐,我就立即搜索到这个话剧的视频,完整的看了一遍这个优秀的话剧。严格说,它的传奇色彩和主角塑造并不突出,按编剧的介绍,这本来就是一个观念先导的戏,演员仅仅是些符号。但我仍感觉很激动。而就剧本和表演,这个话剧本身确也颇新颖可观处。只不过所议甚多,无须再狗尾相续。我真正关心的是:在我们这样一个社会差异巨大的国家,我这样的一个底层小百姓,何以会变成《切-格瓦拉》热心观众、“粉丝”?甚至今天还不吝一己浅薄,愿随编导思路追寻这个半世纪以前的传奇英雄。是因为那个人的传奇浪漫?还是因为他的时尚色采?都不是。是因为无足轻重的小民如我,在半世纪之后的今天,那仿佛早被遗忘的*激*情*在内心深处暗自苏醒,切-格瓦拉,他正是小民革命的符号。
由这个符号剧开始,我下来再搜索有关的资料,进一步认识这个革命英雄。他的迷人的故事竟然那么多!他出生于阿根廷一个贵族家庭,自己是个医生,因为偶然认识了古巴革命领导人卡斯特罗,即随其参加古巴革命。后来担任古巴工业部长和银行行长,曾经到访中国,受到毛*泽*东*的接见。此后他自动离开古巴,再一次投身丛林游击战,于1967年牺牲。
这之间,我自有对格瓦拉的实践精神和自我改造思想的由衷佩服。很多革命者,不是为了成为新时代的新人而革命,而仅仅是为了成为新时代的旧权贵而假借革命的手段,所以他们很容易在自己得到权力地位以后,急剧转变为个人利益至上的新生资产阶级。而格瓦拉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个事情的危害性,他不仅在高官任上积极参加具体的生产劳动,最终还再次走上了毛*泽*东*所倡导的道路:“继续革命”。还有格瓦拉说的话,也特别让我感动。联系到我们当前左翼的实际来看,确实值得思考。
1967年10月8日,格瓦拉被政府军击伤逮捕。审讯者问:“你现在在想什么?”格瓦拉回答说:“我想,革命是不朽的!”马克思并没有论述帝国主义形成之后的无产阶级革命会发生什么变化。列宁提出,在资本主义的薄弱环节发动无产阶级革命,首先在一个国家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这也留下一个问题,就是在这样经济、文化尚且还很落后的国家,尽管政治和经济制度问题得到了改变,但社会遗留下来的旧的思想文化依然存在。怎么避免这些旧思想旧文化造成后来的执政党变质成新的资产阶级,就是***面临的一个重大任务。后来苏联解体,跟它的官僚阶层整个的变质为特权阶层和民间“厨房政治”的兴起表明底层民众对执政党根本的否定有逻辑关系。毛*泽*东*很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在66年以后,他把这个问题当成了中国政治的主要问题,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搞*文*革*。但这个从灾难深重的历史当中走来的民族,尚且无法给革命的主体——那些普通劳动者提供坚实的思想和文化基础,结果*文*革*以文斗开始,以武斗达至高峰,以全民茫然和“粉碎”、“打倒”结束。然后是声讨、反思、污蔑,逐渐把*毛*泽*东和“动乱”、把革命和“乌托邦”一起抛弃。革命一下过去了。
而革命不是人的意志可以决定的,它有它的规律性。很多象我这样的普通人,在改革开放前期懵懂无觉。到后来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曾经的主人公——工人阶级随“产权明晰化”而沦落为“弱势群体”,在物质和精神的夹击之下,饱受折磨。中国的左翼思想开始复苏。追求公平正义,追求新的公有制的社会主义,追求*共*产*党的革命精神的回归,渐渐成为时代的主题。因为有阶级存在,就必然有压迫和剥削,因此革命就是不朽的,它还会复苏。但革命对我这样的民间左翼来说,还不是仅仅需要重温的,而是应该重新开始学习。最初,我们只能作为观众,面对舞台围观,而不能上去——正如他不能下来,和我们一起携手。
这个时候,国外有人觉得中国实在奇怪,接受格瓦拉这个马克思主义战士最早的群体,不是工人阶级和农民兄弟,而是思想文化界的精英们,接着是小资的知识分子。他们最少拖累,思想最活跃,也有相应的文化思想素质,成为最早的格瓦拉鼓吹者。就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才会看到颇有先锋意味的话剧《切-格瓦拉》,才会有时尚的T恤满街游走。而作为左翼主体的底层劳动者和普通民众,甚至根本不知道格瓦拉是谁。今天革命意识的复苏,就是从小资对偶像的浪漫吟唱开始的。
但是,这不是革命的本质。由这个话剧,我们可以看出左翼运动的另一个事实,看出它必然的过程反映出来的固有的规律性:以知识分子的思想动员开始,逐渐传递这个信息给左翼的主体工农劳动者阶层。现实的改变,只有等多数人整体的觉醒,才会发生。而到那个时候,左翼的最早的思考者、宣传者,又该如何看待自己真实的作用和价值?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没有成为新人。
格瓦拉说:“让我们面对现实,让我们忠于理想。”
当前,民间左翼正处于自发的阶段。今天的普通劳动者因为文化素质的提升,这个世界不仅仅提供给了我们关于格瓦拉和古巴革命的故事,还提供给我们关于伟大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知识,这个世界在我们面前,已经充分的展开。我们又该如何认识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我们曾努力为生存奔忙,痴迷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周游世界”的空想,而在霓虹灯下看清了处心积虑算计和残酷的争夺,因此很多旧的思想习气正在蜕去,理想主义者的浪漫*激*情*也慢慢在民间左翼主体的实践中消散。我们普通劳动者从嘲弄、咒骂、紧握拳头开始,面对现实斗争所必须的理性力量,正在越来越没有任何浪漫色彩的具体磨砺中慢慢提升,从自然演化转变为自觉的追求,这也是我们左翼面临的路途中的必然,是使命使燃,无法超越。我们该怎么理解面对的现实,面对的现实规律?
这个时候,也有人会因为各种原因开始低落、消沉,会感觉越来越没有意思,慢慢丧失热情。有的人开始为这个群体的各种缺陷感到遗憾,感到不满,感到当前的实际跟自己开始的理解、愿望完全不一样,忽然“觉今是而昨非”,甚至顿时翻然悔悟,开始暗自寻找自己的位置,直到最后慢慢疏远、脱离。忠于理想,因为找不到目标而变成了一句可笑的傻话。格瓦拉这个革命的英雄,也给了今天的追随者一个很好的提醒,我们如何在回到现实的时候,当我们从大众的觉醒认识到自己的“理想主义者”的浪漫,常常不过是少年心理和小资习气的混合体时,如何才能回到左翼普通一员的位置默默工作,却仍然忠于理想,忠于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忠于社会主义。这也是我们应该认真思考的课题。
只有当我们和真正的左翼主体——那些工农劳动者走到一起的时候,我们才会有力量从观众走向格瓦拉,走向革命,与广大劳动者携手,发出有力的声音,就象当年的格瓦拉那样喊道:“请听听人民的声音吧!”
(2012-9-30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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